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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简介
[6] 上一句的“拿破仑（金圆）”原文为nap，nap的另一个意思为“小睡”。丽蓓卡是在开玩笑。
第64章 四处流浪记
丽蓓卡·克劳利太太传记中的一部分，我们必须按照世人的要求，只是轻描淡写一下，不可太露骨。道德家们也许并不特别反对邪恶，可是听见别人直呼邪恶之名，心里总有一股压不下的厌恶。在名利场上，有些事大家都做，也都知道，只是口里从来不说，就像阿里曼派[1]崇拜魔鬼，却从来不提魔鬼。高雅的人们看到关于邪恶的真实描写，觉得无法容忍，正如真正高雅的英美女人绝不愿听人说出裤子这个词，以免污了她们的清听。然而，太太，邪恶和裤子天天都在我们面前招摇过市，我们却并不感到惊骇。要是它们每次在我们面前经过，你都脸红一番，那么你的脸色会是什么样子！只是在有人叫出它们下流的名字的时候，才会唤起你的羞耻之心，叫你惊慌或愤怒。笔者在写这个故事的整个过程中，一直希望顺从当前普遍的时尚，对于堕落的存在只是无伤大雅地点到为止，以便不冒犯任何人高尚的感情。我们的蓓基肯定干了些坏事，可是把她介绍到公众面前的时候，总是斯斯文文，不讨人厌的。有谁能说不是这样？在描写这个海妖[2]唱歌微笑，花言巧语的时候，作者稍微有点儿得意地问各地的读者，他有没有哪一次忘记了礼数的规定，让妖怪可恶的尾巴露出水面？没有！只要愿意，谁都可以朝相当透明的水里瞧一瞧，看见那黏糊糊的、奇丑无比的尾巴在甩动扭转，扑打着骸骨，缠绕着尸体；但是，请问，在水面上，一切不都很恰当、顺眼、体面吗？名利场上最挑剔的道德家有没有权利加以指责？然而，海妖不见了，潜入水中，游到死人中间的时候，把水搅浑了，不论怎么好奇地往水里瞧，都是白费力气。她们坐在岩石上的时候，容貌很是娇美，当当地弹着五弦琴，梳着头发，唱着歌，招手叫你去拿着镜子；但当她们沉入她们天然的环境水里面，这些美人鱼包管不会干好事，我们最好不要细看这些海底吃人的恶魔怎么大享口福，享用惨不忍睹的腌制死尸。因此，蓓基不在的时候，肯定不是在干什么特别好的营生。事实上，关于她的行事，说得越少越好。